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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葛魁】Pet

Credence Barebone/Percival Graves(Gellert Grindelwald)



  走在纽约的街头,黑色大衣下摆随着行走幅度扬起,划出俐落的弧线,灰绿色围巾在风裡被吹得猎猎作响,Graves阴沉着脸,浑身笼罩着低气压。


  今天是他和Credence约定要见面的日子,但连续好几週都没有关于闇黑怨灵的一点新消息,而Credence那种好像有所隐瞒的反应也让他觉得心烦意乱。


  他想过乾脆直接对Credence灌下吐真剂,但由于预言只说闇黑怨灵跟Credence有关,并不代表他们已经遇见,如果现在Credence还没有遇到暗黑怨灵,而他反而因为吐真剂让Credence失去对他的信任,更是得不偿失。因此他每次看到Credence畏缩的样子时,他都必须相当忍耐才能阻止在他身上施下咒语的念头,而男孩对他信赖的眼神反而让他心裡的暴虐更加强烈。


  但今天当Graves走到约定好的巷子裡时,Credence并不在那裡。


  虽然说距离约定好的时间还有三分钟,但这仍然很反常。


  平常Credence总是早他许多就到约定的地点等着,像是隻等待主人出现的小宠物,每每用带着期盼的眼神看着他的身影出现。就算是他们才刚刚接触不久,Tina刚刚被他调走,Credence还不那麽信任他的时候,他也从来没让Graves等过。


  这大约是Graves第一次体会到等待Credence的感受。


  随着时间过去,眼看约定的时间一分一秒的到来,Graves由衷升起一股烦躁感。


  阴暗的巷子不是个适合等待的地方,长年不见天日的巷道地面遍佈湿滑的水苔,鬱结不散的溼气带着霉味和臭味,仔细听还能听见生物窜过水管的声响。他当初与Credence约在这裡只是贪图方便和隐蔽,而通常他都来去匆匆,但实际上当他真的站在这裡等待时,他才感觉到这是个令人多麽不舒适的地点。


  正当Graves考虑离开的时候,一阵慌乱的步伐走进巷子。


  Credence一走进巷口就看见Graves脸色看起来不太愉快,连忙慌乱地看着自己的手錶,话裡带着一点畏缩,「Graves先生,对不起我……我迟到了?」


  「不,你很准时,是我早到了。」Graves说,露出训练有素的诚恳微笑。


  Credence明显鬆了口气,原本紧张的表情也放鬆了一点,他习惯性又避过Graves的眼睛,把视线停留在Graves的衣角和手上。


  巷子裡的阴湿气味从Credence出现之后就减少了很多,因此Graves很快就注意到Credence左手臂上抱着的牛皮纸袋散发着和巷子格格不入的香甜气息,于是开口刻意问:「你手上抱着的是新赛伦復兴会的传单吗?」


  Credence大约没想到Graves会问,慌张了几秒钟之后摇了摇头。


  「麵包……刚刚送的。」他呐呐的说。


  「有人送你的麵包?」Graves挑眉。


  Credence点了点头,尚未封口的袋子裡不断传出麵包的香气。


  「你的新朋友?」Graves问,但Credence并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,只是把头又低了下去。


  Graves皱起了眉头。他以为他对Credence的人际关係,已经从Tina交上来的那叠关于新赛伦復兴会的报告中了解得够透彻了,但现在看来或许不然。


  据他所知,由于过度的畏缩和阴沉,没有人会靠近这个像是影子一般的男孩,而他那如乌鸦般的养母也不曾善待过他。由于新赛伦復兴会领养了过多巫师血脉的遗族的关係,经济上虽然有某些富商支援,但仍然只够支撑日常运转,因此年纪最大的Chastity和Credence自然也没有继续学习进修的机会,当然也更少接触到人群。


  因此Credence有了新朋友这一点让Graves特别在意,尤其是在这种时间点……


  Graves心想着,刻意忽略了在听到Credence可能是为了这位『新朋友』,才在与自己约定的时间内少见的晚到时,在心中升起的恼火。


  「这是好事。」Graves说,声音低沉而亲切,带着隐隐的魅惑,「Credence,能交到新朋友是一件好事,你应该开心。」


  Credence仍旧摇了摇头,最后只是细声地说,「第一次看到……」


  「所以你是第一次见到他?那他几岁?」Graves问,声音裡带着急切。


  「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二十多岁?」Credence不断摇头,视线甚至不愿意和Graves的对上。


  二十多岁,那表示对方是闇黑怨灵的可能性为零,那对方在这个时间点和Credence接触的目的为何?纯粹是无意义的同情心?对于这个看起来阴沉的孩子感到怜悯?又或者是和他一样得到预言,试图掌控闇黑怨灵?


  Graves暗自揣测着,对于事情隐隐有要失去掌控的感觉这点感到恼火。


  这一切都是因为Credence不够配合,Credence不愿意全盘对他开放心防,对此他得更小心,更谨慎……


  「那这週的进展如何?有什麽新的消息吗?」Graves避开了关于『新朋友』的话题,转而询问其他事情,「这週你们有带新的孩子回来吗?」


  Credence点头,「……两个,七岁和十二岁,都是女孩。」他递给Graves一张纸条,上头写着两位女孩的原名,Graves把纸条对折之后收进长大衣的口袋裡,奖励地摸了摸Credence的头。


  Credence的耳朵立刻红了起来,他整个人抱着麵包缩得更紧了,连脖子都被他藏进衣领裡,视线甚至只看着怀裡的麵包,根本不敢抬头起来看Graves。


  根据历史来看,女孩是闇黑怨灵的宿主的可能性更高。Graves心想,说不定就是这两个其中之一,这样他就可以摆脱面前这个男孩,不需要再继续演什麽温情默默的戏码。


  「那你会帮我盯住他们的对吗?我只能靠你了。」Graves柔声问,满意地看着Credence畏缩地点着头,「那就和之前说的一样,如果有什麽事情就照我教你的方式通知我。」


  「好了,那我该走了。」Graves说,接着Credence立刻发出一声呜咽,手掌紧紧地抓住麵包的牛皮纸袋,直到指节泛白。


  总是要给宠物一点甜头。


  Graves心想,接着把Credence揽进怀裡。


  麵包略带微温的香气夹在两人中间,牛皮纸袋被挤扁,发出沙沙的声响,身高略高一线的Credence脸被Graves用了点力道压在自己的肩膀上,一开始Credence还僵硬了几秒,但之后就放鬆了下来,把脸尽情地埋在黑色的大衣裡。


  Graves安抚地把手掌插进Credence的黑髮当中,男孩的头髮虽然被剪得异常可笑,但是髮质仍然柔顺,还带着淡淡的香味,Graves一路顺着男孩肩颈背嵴的曲线摸到腰部,像是顺毛一样重複做了两三次,直到男孩变得放鬆才把他放开。


  这次放手之后Credence没有再低着头,而是遮遮掩掩地把目光放在Graves的脸上,却在对上眼睛时又转开眼神,像是担心被发现会引起Graves的不悦一样小心翼翼地看着。


  Graves看着这样的Credence,忍不住从心裡感觉到一股支配感带来的异样满足。


  他还是最需要我。


  挥了挥魔杖,Graves让几道魔法小点心出现在空中,接着慢慢落进Credence敞开的纸袋当中,「嘘,别让别人知道。」


  Credence在看到那些甜点的瞬间眼睛亮了起来,少见地露出不明显的微笑,让Graves稍微愣了下,他确实没想到男孩居然会对这种简单的把戏感到开心。


  下次可以多准备一些。


  「那麽,再见。」Graves说,接着没有让男孩有再度挽留他的时间,一个消影术就离开了男孩的视线。


  回到魔法国会自己的办公室后,Graves没有开灯,而是燃起了壁炉裡的火焰,接着在火光升起时立刻洒下一把粉末。


  变成绿色火光的火焰裡很快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,「找我?」


  「调查新赛伦长子的交友状况,看他最近接触过哪些人。」Graves没有多费口舌,直接就下达命令。


  「为什麽又要调查他?你那个好用的部下不是已经调查过了吗?」女子的声音不解地问。


  「她被我弄走了,但事情好像有新的进展。」Graves毫不在意地说着,Tina现在已经被他调到魔杖许可处,当然不可能再让她去调查新赛伦,就算要把她调回来,他也不会让Tina再靠近Credence,「如果和他接触的人和巫师无关,就全杀了。」


  「你真残忍。」女子发出一声娇笑,「不想让宠物和其他人接触吗?」


  「他只能信任我。」Graves说着,话裡透出明显的血腥。


  「好吧,听你的。」女子格格笑着,「但我真为你的宠物感到可怜,你真是个坏心的主人。」


  接着火光在一声爆燃之后又恢復了原本的橘色。


  Graves并没有继续添柴火,因此火焰很快就熄灭了,办公室裡顿时只剩下窗口模拟夜景的窗户裡传进来的月光。


  「宠物……吗。」


  Graves下意识转着手上的项鍊,几分钟之后挥舞魔杖点亮了灯。


  他开始办公,桌上原先被堆叠整齐的文件,随着Graves手的挥动在空中飞着,被分类整齐,有些被签名后往外头飞去,有些则是盖上了拒绝的章,文件一张接着一张不停地飞着,接着有一张被夹在其中的传单吸引了他的注意,被停留在Graves的前方。


  清单上头写着Honeydukes Sweetshop。


  Graves看了单子一眼,勾起不明显的微笑。


  他弹指烧掉传单。



——FIN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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