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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葛魁】Don’t Look At Me Like That

Credence Barebone/Percival GrАVes


真部/长X小天使







  Percival GrАVes又听到背后不远处传来小心翼翼的呼xī声。




  美利坚魔fǎ囯/会的首席正气师虽然在与Gellert Grindelwald的冲/突下败下阵来——即使是在夜晚被一群人一起偷xí才导致的落败,但输就是输,他对这一点不会否认——接着被/关进牢/房裡,缺衣少食长达数个月,仅仅让他活着,好让他们不断取得变身水的材料,但是自从被救出来之后,Percival在医院裡休养了好几週,直到身/体甚至比以往感觉起来都还要健康。




  没办fǎ,魔fǎ安全部/长的工作过于繁重,熬夜透支身/体是家常便饭。严格说起来他倒是要感谢Grindelwald让他有这个机会可以放好几週的长假,当然这种话只能想想。




  不过即使经历过这些,Percival身上正气师培训培养出来的敏/感度仍旧出类拔萃,因此他发现自己背后有个小尾巴跟着已经不是第一天的事情了。




  那股声音很小,一般人根本不会注意到,但却瞒不了他。




 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焦灼的视线。




  Don’t Look At Me Like That.







  一直到确定Percival的身/体康復之后,首/长Seraphina Picquery才大发慈悲地让他恢復到原本职位。




  原本Percival以为Picquery口/中说的『不让你进办公室是为了你好』是一句玩笑话,但是当他进到办公室,看到漫天飞舞的文件之后他就不这麽想了。




  为了安全起见,Grindelwald假借他的名义签过的每一份文件都回到他的手上,需要他挑选判断真伪,还有他休息这段时间无fǎ交由他人决断的文件,足足好几个月份量全部叠在他的桌上和地上,几乎把整间办公室塞满。




  而知道他康復后,原本的安全代/理部/长像是如获大/赦一样,立刻就签章表示转交职泉,快得让Percival连拒绝的泉/利都没有,而恢復运转的安全部与随之而来的工作量,还有不断送进来的文件夹差点没让Percival失去绅士该有的风度。




  Picquery就像以往那样极力压榨他,同时也给他极大的泉限,好像他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,给予他全部的信任,他对此感到感激,只好好气又好笑的把那些小山一样的工作尽可能快速的处理,huā费了全副精神,以至于他在自己恢復职位的第二天晚上才注意到那道影子。




  他观察了几天,注意到那道影子在他每次晚上从魔囯/会离开时就会跟上他,直到他到家进屋才会消失。白天他出门时倒是不会被跟着,但却能感觉到暗处不断传来的视线。




  与其说是监/视,Percival的直觉告诉他,这更像别的意思。




  因此,他挑了个晚上,在走入一条巷子时对自己使用了miè幻咒隐去身形,接着站在原地等待。




  随后走进巷子裡的人影倒是让他有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。




  那是Credence Barebone,那个闇黑怨灵男孩。Percival对那张脸非常熟悉,他这几曰经手过的大量文件裡面有不少男孩的样貌,会动的黑白照片裡男孩总是低着头,即使抬起头来也很少露/出笑脸。Percival从Tina Goldstein那边听到了不少关于Credence的悲惨经验,说到最后男孩被正气师联手攻击导致消失时Goldstein总是会露/出相当遗憾的表情。




  Percival试想过,如果自己在现场的话,会不会有别的选择,但最后他必须承认,并不是所有正气师都有像是Goldstein一样的好心肠和热xuè,他自己也不例外,他们所受到的训练是尽可能的消miè一切威胁,而不是像个保育员一样去保护关爱。




  他多半也会动手。




  但如果Credencesǐ了,那面前这个人是……




  Percival在男孩背后现出身影,举起魔杖。




  Credence看着面前空无一人的巷子,还没来得及感觉困惑,就感觉到背后被一个坚/硬的物体抵着,接着一个熟悉的嗓音传了过来。




  「慢慢转过来。」




  Credence愣住好半天,接着慢慢地照着对方的话做了。他转过身,看着面前自己异常熟悉的脸,手裡还拿着魔杖指着自己的胸口。明明曾经是自己最熟悉的人,但现在Percival的眼裡却满满都是陌生。




  「Mr.GrАVes……」他轻喊,声音颤/抖眼眶发红。




  Percival稍微皱了眉头,根据Credence的反应他大概可以确认对方确实是真货,但他仍然没有放鬆jǐng惕,一直到施了几个咒语面前的男孩都没有改变样貌,他才鬆了口气,但很快的又绷紧精神。




  即使面前看起来只是个无害的男孩,但他很有可能还是跟闇黑怨灵有关。




  「你跟着我有什麽事吗?」




  Percival问,他知道Grindelwald曾经假借他的脸去欺/骗面前这个男孩,试图在男孩的心裡建立起信任好帮他找到闇黑怨灵,只是最后Grindelwald大概也没想到诱/惑这麽久的男孩居然就是正主,导致后来的一场悲剧。




  「我……」




  即使GrАVes不断把咒语施展在自己身上,Credence最多的挣扎也只是闭起眼睛,但现在他茫然又困惑地看着Percival。




  在地铁那次攻击之后Credence就逃回了新赛伦復兴会的屋子裡,回到那间充斥着他痛苦的记忆的房子裡。在他shā掉他的养/母之后,那裡已经成了一个鬼城,那些领养的孩子都被带走了,只剩下不明显的乾涸xuè迹遗留在地板上,破旧的房子时不时有寒风从缝隙裡颳入,而他躲zàng在没有人注意到的缝隙当中,哭泣着颤/抖,把自己缩得小小的。




  魔囯/会的人在那之后来过好几波,Tina也来过,像是在弔念他一样对他说了一些话,还放下了几个麵包,但是他都没有现身,深陷在自己的痛苦裡无fǎ自拔。




  一直到几週前,他感觉自己终于醒来,却发现自己的身/体已经变回原本的样子,连手上的伤痕都和记忆裡如出一辙。地板上Tina留下的的麵包早就被老鼠吃乾淨了,但是Credence珍惜的把剩下的袋子折起收好,放在衬衫心口的口袋裡。




  他以为自己復原了,但当他茫然地在街上走着,还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可以去哪裡时,他在街上看到了GrАVes。




  那一瞬间,他发现难以控/制的情绪又掳获了他,让他的身/体渗出黑sè的影子。他连忙逃进巷子裡,看着GrАVes从他面前安然的走过,深蓝sè的围巾和往常一样批在黑sè大衣的外头,下摆随着行走在风中翻飞出柔顺的弧度。




  他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麽事,只记得在他毁miè前GrАVes惋惜的看着他,但他却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可以相信谁了。




  之后,他无fǎ自/制的尾随着GrАVes,像是抓/住河岸中唯一一根浮木,他还没有想好该怎麽做,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一直跟着伤害过自己的人,但是除此之外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做什麽。




  Credence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该说什麽,只能dāidāi地望着GrАVes。




  「别那样看着我,孩子。」Percival说,看着痛苦地望着他的那对眼睛叹了口气,「我不是你想找的那个人。」




  「什麽意思?」Credence颤着声问。




  「我是美利坚魔fǎ囯/会的魔fǎ安全部/长Percival GrАVes,之前和你接/触的是假冒我的身分的黑巫师Gellert Grindelwald。」Percival解释。




  在Percivalhuā了数分钟简短的解释之后,Credence终于知道在那之后发生了什麽事。原来一直以来接/触他的Mr.GrАVes根本就是虚幻的替身,而面前这个人和那个给予他欺/骗与伤害的男人除了外貌之外毫无关连,甚至也是个受/害/者。




  这让他无所适从。




  「懂了吗?」Percival问,手裡指着Credence的魔杖却没有放下。




  Credence迷茫地点了点头,感觉到心裡原本快要bào/zhà的情绪像是小河一样liú/到了一个黑/暗的空洞裡,让他的心空空荡荡的。




  如果说,面前这个人不是GrАVes,那他的情绪该何去何从?




  「那,那位先生,他去哪了?」Credence艰困地问着,感觉鼻腔跟眼眶都被热辣的情绪淹过,即将把他淹没。




  「Gellert Grindelwald?应该依据条例被引渡回英囯的阿兹卡班监狱了。」




  Percival没有隐瞒,这对Grindelwald来说并不是什麽太出乎意料的结jú,也不算是什麽秘密,魔囯/会当中有许多人都知道这件事。




  和这个孩子说大概也可以断了他脑中的所有念头——不管是报仇或是其他。




  没有再说话,Credence只是低下了头,像是突然发现了自己的脚尖有多麽特别一样sǐ命地盯着看。




  「没问题的话,接下来,我会带你回魔囯/会。」Percival说,看着Credence颤/抖了一下,却没有反/对的样子,「在那裡,你会受到良好的照料,只要你配合我们进行几步骤的调/查。」




  Percival一边说着,一边用魔杖在空中划出一条银sè的线,线缓缓往Credence的方向靠了过去:「但为了避免你体/内的闇黑怨灵突然伤人,我会先把你体/内的魔力困住……」




  「……你能抱抱我吗?」




  「Newt Scamander在离开前曾经对于如何分离闇黑怨灵和宿主留下详尽的记录,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们也能再请他来替你处理……什麽?」




  Percival的话被Credence突如其来的祈qiú给打断,但是那个祈qiú太脆弱,像是一个即将破裂的气泡,一个吐气就能把它打碎,因此Percival甚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,直到说完整句话之后才回过神来,诧异地望着Credence。




  「孩子,我说过,我不是——」




  「我知道,但是……」Credence终于放弃自己的脚尖,抬头望着Percival,焦灼的目光直直盯着他,脸上露/出近乎哭泣的微笑,「请qiú您。」




  Percival沉默地望着Credence,而Credence回望着他的眼裡满满都是心碎和痛楚,但却不是看着他,而是透过他的脸试图找寻着某人的影子。




  Don’t Look At Me Like That.




  那些关于Credence和Grindelwald之间的liú言蜚语像是在这一瞬间都被证实了,一个从来得不到关爱的孩子即使知道对方来意不善,也渴qiú能从任何人身上汲取到一点点关爱,即使是不怀好意的也愿意承受,而Grindelwald的前科让他们清楚的知道Credence的身上可能发生了什麽事情。




  他不过是个孩子。




  Percival最后放下了魔杖,给了Credence一个轻轻的拥/抱。




  压在肩膀上的重量很快就传来湿/润的触感,大衣的下襬被紧紧地抓/住,手搂住的背嵴传来不停的颤/抖,而Percival只是安抚地拍着,直到那些细碎的呜咽声变得清晰。




  他一直等到Credence抱着他哭累睡着了,才封印住他的魔力,使用消影术带着Credence回到自己的家裡,而不是魔囯/会。




  他明天一早就会带Credence去魔囯/会,现在已经太晚了,为了避免其他人临时跑过来加班,先留在他家裡是比较好的做fǎ,Percival在心裡对自己说着。




  看着睡在客房裡,即使在睡梦中仍然红肿着双眼,嘴角下垂的Credence,Percival沉默地替他拉上被子,关上灯离开。




  但在梦裡,Percival不断梦到那一对焦灼的眼睛。






——FIN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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