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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盾冬】Value of life 1

血鑽石AU

很久以前某位姑娘点的

等写完再来标他不然有点心虚



1.


  「一个人?我能坐这吗?」


  Bucky挑起眉毛看着眼前似乎在搭讪的男人,没有回话,手裡蓝色的调酒刚好喝下最后一口,他摇了摇空杯,把酒杯放回吧台上。


  男人似乎当Bucky这是默认了,于是在他身边从容坐下,伸手和酒保要了两瓶啤酒,递了一瓶过来:「不介意我请你喝杯酒吧?」男人问,笑容眯起蓝眼。


  「免费的,当然。」Bucky接过酒,仰头就灌了一口,啤酒苦涩的味道在他口裡漫延开来,把无处不在的暑气驱散了一点,他舔了舔嘴唇上沾染的泡沫,回头就对男人微笑:「James Barnes,你呢?」


  「Steve Rogers。」金髮蓝眼穿着紧身白上衣的男人对着Bucky笑出一口白牙,手裡琥珀色的酒瓶晃着,反射着远处营火的光。


  即使已经夜晚,空气中仍然带着热带的燥热,让冰透的啤酒在盛夏裡汨汨冒出水珠,水滴沿着棕色的瓶身弧度滑落,滴落在Bucky的手指上,Bucky顺便就把那颗冰珠舔掉,抬头就对上Steve的眼睛。


  「怎么?」Bucky从Steve的眼睛裡读到一些隐约的、他相当熟悉的讯息,这让他脸上忍不住又勾起笑意。


  「James,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美吗?」


  Steve一开口就是最为老派的情话,Bucky几乎忍不住笑了——好吧,其实他真的笑出声来了,只是又压回去了——但努力不让笑意流露得太过明显的后果,让他的脸上带着古怪的表情:「有,很常有人这么说。那Steve,有人说过你的搭讪技巧很烂吗?」


  「也很常有人对我这么说。」Steve笑了几声,「我有个朋友总是让我再练练,但没办法,找不到什么特别中意的对象可以练习。」


  「这么说起来……你很中意我?」Bucky问。


  Steve眨眨眼微笑,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换了个话题:「James,你是本地人吗?」


  「不,是移民过来的。」Bucky随口回答,「原本是住在纽约布鲁克林,但也在这裡待满久,十多年有了吧。」


  「这么巧?我刚好也是布鲁克林的人,说不定我们还是邻居!」Steve惊喜地说,但Bucky只是耸了耸肩,对这个话题没什么兴趣,「或许吧。」


  不远处海边升起的营火被幢幢人影遮挡,时不时从缝隙中透出一丝光线打在他们脸上,震耳欲聋的音乐从破烂的音响中传出,每到高音时就冒出几个刺耳的杂音,而低音听起来又像是低沉的枪声,不详地在低空环绕,但没有人在意,人群载歌载舞,像是末日还未来到门前。


  Bucky看着那些人,嘲讽地勾勾嘴角。


  荒唐而掩耳盗铃的虚假和平。


  一百公里不到的地方就是革命军的基地,革命军随时都可以掏出榴弹枪、拿出火箭炮、开出坦克车,把这一区全部轰炸过去,把人和房子一同压在瓦砾地下,用履带从他们的尸体上辗过,但这裡的人却还是沉浸在虚妄的想像当中,以为他们的政府会保护他们的生命和财产安全。


  Bucky撇了撇嘴,如果不是有利益谈不拢,这个区域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是完好的。


  「既然你不是这裡人,那你来这裡做什么?」Bucky问Steve,用有些赤裸却不算太失礼的眼神打量着对方,「坦白说你看起来不太像是普通人。」


  Bucky敢用锻鍊多年的眼光保证,Steve绝对不是普通民众。他身上有种奇特的气质,看起来有点像是军人但又没那么规矩,严肃方正却不失柔软,但却让Bucky隐隐感觉到危险。不过这却很好地伪装在他乾淨爽朗的外貌之下,如果只看脸,Bucky甚至可以断定Steve如果当演员肯定会大红大紫。


  「我以前当过几年军人。」Steve坦诚回答,「那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,后来惹上了一点麻烦,就索性退伍。」


  Bingo。Bucky在心裡默默给Steve的直接加了点分,不过闹了点事还可以顺利退伍,背景大约不小。


  「那现在呢?」Bucky追问,「这裡最近挺乱的,你总不会是来度假的吧?」


  「现在我是战地记者,负责跑一些比较危险的线。」Steve微笑,眼裡满是自信和骄傲,「毕竟我算是比其他人更有自保能力,而这些事情,」他用手指比划了下四周,「战乱、走私、贫穷、悲剧,有太多人都只是为了利益才在这块土地上行走,没有人在乎那些平民,不管是革命军或是政府都只是为了钱和自身的权力。总要有人关心这些事情,让更多人知道,让世界听到这些声音。」


  像是没注意到Bucky突然沉下去的脸色,Steve兴致勃勃反问:「那James你呢?你的工作是什么?」


  「我?」Bucky哼笑一声,「我就是那些为了利益,製造战乱、走私,好让你们这些『伟大』的青年能有机会来救助百姓的其中一份子,说到伟大两字时,Bucky还不屑地用手比了个对话框出来,「我就是僱佣兵,谁给我钱我就办事,不管是政府还是革命军的钱我都收,怎么,碍着你的眼了吗?」


  「那个,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」Steve终于注意到Bucky的不悦,急着想解释却被Bucky拦住。

  

  大约是醉意有些上心,Bucky少有的讥讽:「你们这些拿着相机从世界各地来的记者,好像把这裡当成是什么度假圣地,来这裡拍几张照片回去拿几个奖,就把这个世界抛在脑后——那当然,你们还赶着在週五前搭上飞机,回去酒吧跳舞,吃一顿週六晚起的早午餐,能够上网写写关于我们的文章就已经够有同情心了,我们就得要感激涕零了是吧?告诉你,我们是生活在裡面的人,不在刀尖上跳舞,不在刀口上舔血,难道要我们喝空气,靠着理想活着吗?」


  「我,我的意思是……」


  「你有什么意思我管不着。」Bucky冷漠回话:「带着你见鬼的理念,滚离我的视线。」


  Steve看上去真的有些打击了,他垂下肩膀端起自己的酒,最后又看了Bucky一眼,却发现对方只是喝着酒,好像身边的人只是空气一样连个馀光也没看过来,只好闷不吭声地离开了。


  「太可惜了。」吧台内的酒保看了全程,这时才擦着玻璃杯走过来对着Bucky挤眉弄眼:「那样子是你的菜对吧?」


  Bucky哼了一声,算是肯定:「算了吧,我可不想做到一半听到他那种话才软掉。」


  「天真的金髮芭比。」酒保低声笑了起来。


  「少说废话,我的货呢?」Bucky压低声音:「要——」


  酒保早有准备,在Bucky话还没说完前就接过话头,从吧台内掏出一块布包着的东西递到Bucky面前:「最好的对吧?」


  Bucky掀开布看了一眼,接着从后口袋掏出一迭纸钞塞给酒保,这才把黑沉沉的枪塞进自己后腰:「谢了。」


  「银货两讫。」酒保微笑。


  「革命军很近了,你还不走吗?」Bucky问。


  「不了,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,活得也差不多了。」酒保豁达地说:「我逃了很多次,逃累了,这次不逃了吧。」


  「保重。」Bucky拍了拍他的手臂,喝乾瓶子内最后一口酒,「我走啦,希望下次还能见到你。」


  「我也希望。」酒保回答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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